第4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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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
“如果他們的下一步是秦向東，那我也不明白林楚雲這一番是為了什麽？”
徐瑤瑤百思不得其解，明明一直以來林楚雲一直都表現出喜歡秦向東的心思，那這次計劃明顯是兩敗俱傷的局面。
陸江沈思許久，才緩緩開口。
“那這次的事情，瑤瑤你打算怎麽做？”
徐瑤瑤聽懂他的言外之意，這件事情如果追究到底，那毫無疑問知青點間的內鬥會成為眾矢之的，她這個受害者也免不了大家的指指點點。
“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的，不是嗎？”
她從沒想過要放過他們，對於受前世教育的她而言，村子裏的流言蜚語並沒那麽重要。
“那行，剩下的就交給我吧！”
徐瑤瑤聽到這話，心倒是松了不少，這事交給陸江，她是最放心不過的了。
她點頭應好，卻對上他略帶猶豫的視線。
“瑤瑤，昨晚的事……”陸江一時間不知道從何開口，欲言又止。
徐瑤瑤腦海中閃過昨晚兩人親密的畫面，臉色瞬間嫣紅。
另一邊陸江眼神逐步堅定，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般。
“瑤瑤，嫁給我好嗎？”
聽清他的話，她頓時一楞。
觸及陸江堅定的眼神，徐瑤瑤輕易地從中捕捉到一絲若有似無的不安。
盡管他極力掩飾，她還是能感知到他於兩人關系中一直是患得患失的狀態，哪怕她已經盡量讓其安心，卻似乎依舊不得成效。
她多想告訴他，他就是最好的，不論前路如何，她是否回城，他們都不會分開。
徐瑤瑤定了定神，滿是心疼的視線狠狠撞進他那雙黝黑眼眸裏。
沒有回答他前面的話，徐瑤瑤反問道：“是因為昨晚的事？你是因為昨晚，才想跟我結婚嗎？”
陸江司沒有焦距地雙眼發直，而後堅決搖頭，“不，或者該說不僅僅是，我一直都想，只是……”
只是現實不允許，條件也不允許。
或許他更怕的是……聽到她的拒絕。
“好。”
剛聽清楚她說了什麽，陸江猛地擡頭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瑤瑤你剛說什麽？”
徐瑤瑤勾唇一笑，“我說，好！我們結婚吧！”
這一瞬，陸江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麽開心過，心仿佛飛上了雲端，輕飄飄的感覺讓人不禁覺得是不是在做夢。
他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，雀躍歡呼。
“這是真的嗎？瑤瑤答應嫁給我了！”
徐瑤瑤看著他難得外露的情緒，眼睛笑成了月牙狀。
房子裏充斥著兩人難以言表的喜悅，這方小小空間裏承載著兩人彼此交心的痕跡。
準備離開時，陸江想著先送她去李家再讓白惠潔一道陪著回去，這樣大家只會覺得徐瑤瑤昨夜是在李家過的，對她的影響會小一些。
徐瑤瑤聽完卻搖了搖頭，“不用了，一來一去太折騰了。”
她目前身體狀況並不足以支撐她走上這麽久的路程，更何況……
“說又如何，總歸不也名正言順了嗎？”
陸江眸色一怔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，隨即似乎是想到什麽，擡頭望了一眼天色。
天公作美，連下了好幾日的大雪終於停了，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折射出一點點陽光，灑在雪白地面上，透著純粹的美。
“雪停了，估計這兩天就能通城，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去鎮上派出所報信，這兩日你在知青點要小心，林楚雲和秦向東此計不成，不知道還有沒有留有後手。”
他一字一句不嫌煩地耐心叮囑著，徐瑤瑤耐心點頭應好。
“還有，我絕不會派陌生人去給你遞消息，不管是誰找你，你都別信。”
陸江對昨日事情依舊心有餘悸，此時想著徐瑤瑤還要回那吃人的知青點去，就恨不得立刻去將那兩人拉出來打一頓。
看著他臉上風雲變化的臉色，徐瑤瑤敏銳地察覺了他的想法，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。
“昨日我是關心則亂，放心吧！同樣招數我不會再上當第二回的。他們也就只敢引我出去使一些下三濫招數，我待在知青院裏沒人能欺負我。再說了，知青院裏還有張珍她們呢！你別擔心。”
陸江也明白這層道理，如若不是知道她待在知青院裏更安全些，他不會同意讓她回去冒險。
“那你在知青點等著我，等我去派出所安頓好這事，我就接你去鎮上買東西。”
徐瑤瑤點頭應好。
他沒有具體說是買什麽東西，可經過早上那一通交流，她哪能猜不到他說的是準備結婚需要用的物品。
陸江又接著再細細叮囑了兩句，這才送徐瑤瑤回了知青點。
剛進知青點，徐瑤瑤第一時間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，她略微偏頭對上一道幽深目光。
秦向東站在屋門口，臉上似乎像是被人痛打一頓般鼻青臉腫的，比起上回傷的更重。
徐瑤瑤打量間，他正一撇一拐地朝自己走來，左腿明顯使不上力，估摸著身上也是受了重傷。
見他這副和昨晚判若兩人的模樣，徐瑤瑤心裏也不停地冒嘀咕。
陸江昨晚一整晚都和自己在一起，不可能半夜還有時間跑去暴揍秦向東一頓啊？
那……他這傷是誰打的？
徐瑤瑤簡直想為嫉惡如仇的老天爺歡呼！
見秦向東在他眼前站定，徐瑤瑤掃視一圈，在不遠處廚房門口發現幾個站著聊天的男知青，總算是安心一些。
秦向東明顯是有話要跟她說，她正好也想弄清楚昨日事裏到底有沒有他的手筆，於是就站著原地等著他開口。
“瑤瑤，昨晚那個陸江把你帶走，你們……”
秦向東嘶啞著嗓子，那語氣中的心酸痛楚倒不像作假。
只是徐瑤瑤覺得越發奇怪了，經過這陣子和秦向東的糾纏，她並不覺得這人喜歡自己，他對自己那些刻意討好更像是為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。
“陸江是我對象，我們一起走沒啥不對。”
“什麽？瑤瑤你怎麽可以跟他在一起呢？”
秦向東激動地大喊出聲，廚房邊的人聽到動靜往他們的方向望過來，他這才稍稍壓低聲音，“瑤瑤你難道不想回城了嗎？你要是跟陸江在一起，那就算徐家給你找了工作名額，你也不可能回城了！”
徐瑤瑤聽到這話，探究眼神止不住地在他臉上掃視，“你怎麽知道他們給我找了工作名額？”
這話問出口的瞬間，她已經猜到了答案。
徐家和秦家也就是巷頭巷尾的距離，買工作這事雖說是暗地裏進行的，但是有心打探並不難，秦向東自然是從秦家父母那裏得知的消息。
聯想到前陣子秦向東對自己突兀的態度轉變，眼下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？
“我家裏來信裏說的，瑤瑤這回城可是一輩子的大事，你可得好好想清楚，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緣分，知根究底難道不好嗎？至於陸江，你們之間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。”
徐瑤瑤盯著他不發一言，一臉嘲諷地看著他說完這一段，等他終於停下話頭，她才慢悠悠開口，“你先告訴我，昨天下午的事跟你有沒有關系？”
秦向東見徐瑤瑤沒有拒絕他，心底燃起最後一絲希望。
“當然沒有！我真的就只是路過剛好看到，不信你可以去查！”
他此時十分慶幸自己全程沒沾過手，眼下說這話半點不帶虧心的，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。
徐瑤瑤沒有從他眼底看出一點心虛，心裏不禁也打起鼓，難道真的有這麽巧？
“你是為了回城這才跟著我的吧？那你就別白費功夫了，家裏確實給我找了工作名額回城，但我早在第一時間回信回絕了。”
“什麽？徐瑤瑤你是瘋了嗎？”秦向東控制不住音量大喊道。
感受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，徐瑤瑤眉頭緊鎖。
“我是前陣子寄信回去的，眼下信應該已經到家裏了，你如果不信，大可寄信回去問那工作名額的後續下落。我囑咐他們將工作名額轉手，既然你那麽想回城，你可以讓你家人直接找我家買，看在那麽多年鄰居的份上，價錢合理的話我家人不會拒絕的。”
因著張珍的關系，徐瑤瑤對有著回城執念的知青並不陌生，眼下也不能確定秦向東和昨天的事情有關聯，於是她倒是難得和顏悅色地給他出主意。
但是她卻沒想到，這個主意對秦向東來說不亞於嘲諷。
他家裏的經濟來源早已被大哥一家牢牢把持住，哪裏有錢給他買工作名額？這無異於天方夜譚。
心裏的最後一絲希望終於熄滅，他眼神徹底黯淡下來，頓時感覺身上被打的傷口越發疼痛，想到被打的緣由，他居然忍不住開始陣陣發顫。
完了。
這下全完了。
秦向東從沒像這一刻般覺得絕望，難道他真的要跟那群癲狂的惡鬼同流合汙？他心裏清楚地知道那就是無底洞，一旦踏入再無安寧之日。
徐瑤瑤望著眼前這人不知為何霎時間頹廢萎靡不振，像是霜打的茄子般，疲憊眼神令他像是老了好幾歲，再也見不出平日裏游刃有餘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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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他們的下一步是秦向東，那我也不明白林楚雲這一番是為了什麽？”
徐瑤瑤百思不得其解，明明一直以來林楚雲一直都表現出喜歡秦向東的心思，那這次計劃明顯是兩敗俱傷的局面。
陸江沈思許久，才緩緩開口。
“那這次的事情，瑤瑤你打算怎麽做？”
徐瑤瑤聽懂他的言外之意，這件事情如果追究到底，那毫無疑問知青點間的內鬥會成為眾矢之的，她這個受害者也免不了大家的指指點點。
“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的，不是嗎？”
她從沒想過要放過他們，對於受前世教育的她而言，村子裏的流言蜚語並沒那麽重要。
“那行，剩下的就交給我吧！”
徐瑤瑤聽到這話，心倒是松了不少，這事交給陸江，她是最放心不過的了。
她點頭應好，卻對上他略帶猶豫的視線。
“瑤瑤，昨晚的事……”陸江一時間不知道從何開口，欲言又止。
徐瑤瑤腦海中閃過昨晚兩人親密的畫面，臉色瞬間嫣紅。
另一邊陸江眼神逐步堅定，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般。
“瑤瑤，嫁給我好嗎？”
聽清他的話，她頓時一楞。
觸及陸江堅定的眼神，徐瑤瑤輕易地從中捕捉到一絲若有似無的不安。
盡管他極力掩飾，她還是能感知到他於兩人關系中一直是患得患失的狀態，哪怕她已經盡量讓其安心，卻似乎依舊不得成效。
她多想告訴他，他就是最好的，不論前路如何，她是否回城，他們都不會分開。
徐瑤瑤定了定神，滿是心疼的視線狠狠撞進他那雙黝黑眼眸裏。
沒有回答他前面的話，徐瑤瑤反問道：“是因為昨晚的事？你是因為昨晚，才想跟我結婚嗎？”
陸江司沒有焦距地雙眼發直，而後堅決搖頭，“不，或者該說不僅僅是，我一直都想，只是……”
只是現實不允許，條件也不允許。
或許他更怕的是……聽到她的拒絕。
“好。”
剛聽清楚她說了什麽，陸江猛地擡頭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瑤瑤你剛說什麽？”
徐瑤瑤勾唇一笑，“我說，好！我們結婚吧！”
這一瞬，陸江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麽開心過，心仿佛飛上了雲端，輕飄飄的感覺讓人不禁覺得是不是在做夢。
他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，雀躍歡呼。
“這是真的嗎？瑤瑤答應嫁給我了！”
徐瑤瑤看著他難得外露的情緒，眼睛笑成了月牙狀。
房子裏充斥著兩人難以言表的喜悅，這方小小空間裏承載著兩人彼此交心的痕跡。
準備離開時，陸江想著先送她去李家再讓白惠潔一道陪著回去，這樣大家只會覺得徐瑤瑤昨夜是在李家過的，對她的影響會小一些。
徐瑤瑤聽完卻搖了搖頭，“不用了，一來一去太折騰了。”
她目前身體狀況並不足以支撐她走上這麽久的路程，更何況……
“說又如何，總歸不也名正言順了嗎？”
陸江眸色一怔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，隨即似乎是想到什麽，擡頭望了一眼天色。
天公作美，連下了好幾日的大雪終於停了，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折射出一點點陽光，灑在雪白地面上，透著純粹的美。
“雪停了，估計這兩天就能通城，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去鎮上派出所報信，這兩日你在知青點要小心，林楚雲和秦向東此計不成，不知道還有沒有留有後手。”
他一字一句不嫌煩地耐心叮囑著，徐瑤瑤耐心點頭應好。
“還有，我絕不會派陌生人去給你遞消息，不管是誰找你，你都別信。”
陸江對昨日事情依舊心有餘悸，此時想著徐瑤瑤還要回那吃人的知青點去，就恨不得立刻去將那兩人拉出來打一頓。
看著他臉上風雲變化的臉色，徐瑤瑤敏銳地察覺了他的想法，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。
“昨日我是關心則亂，放心吧！同樣招數我不會再上當第二回的。他們也就只敢引我出去使一些下三濫招數，我待在知青院裏沒人能欺負我。再說了，知青院裏還有張珍她們呢！你別擔心。”
陸江也明白這層道理，如若不是知道她待在知青院裏更安全些，他不會同意讓她回去冒險。
“那你在知青點等著我，等我去派出所安頓好這事，我就接你去鎮上買東西。”
徐瑤瑤點頭應好。
他沒有具體說是買什麽東西，可經過早上那一通交流，她哪能猜不到他說的是準備結婚需要用的物品。
陸江又接著再細細叮囑了兩句，這才送徐瑤瑤回了知青點。
剛進知青點，徐瑤瑤第一時間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，她略微偏頭對上一道幽深目光。
秦向東站在屋門口，臉上似乎像是被人痛打一頓般鼻青臉腫的，比起上回傷的更重。
徐瑤瑤打量間，他正一撇一拐地朝自己走來，左腿明顯使不上力，估摸著身上也是受了重傷。
見他這副和昨晚判若兩人的模樣，徐瑤瑤心裏也不停地冒嘀咕。
陸江昨晚一整晚都和自己在一起，不可能半夜還有時間跑去暴揍秦向東一頓啊？
那……他這傷是誰打的？
徐瑤瑤簡直想為嫉惡如仇的老天爺歡呼！
見秦向東在他眼前站定，徐瑤瑤掃視一圈，在不遠處廚房門口發現幾個站著聊天的男知青，總算是安心一些。
秦向東明顯是有話要跟她說，她正好也想弄清楚昨日事裏到底有沒有他的手筆，於是就站著原地等著他開口。
“瑤瑤，昨晚那個陸江把你帶走，你們……”
秦向東嘶啞著嗓子，那語氣中的心酸痛楚倒不像作假。
只是徐瑤瑤覺得越發奇怪了，經過這陣子和秦向東的糾纏，她並不覺得這人喜歡自己，他對自己那些刻意討好更像是為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。
“陸江是我對象，我們一起走沒啥不對。”
“什麽？瑤瑤你怎麽可以跟他在一起呢？”
秦向東激動地大喊出聲，廚房邊的人聽到動靜往他們的方向望過來，他這才稍稍壓低聲音，“瑤瑤你難道不想回城了嗎？你要是跟陸江在一起，那就算徐家給你找了工作名額，你也不可能回城了！”
徐瑤瑤聽到這話，探究眼神止不住地在他臉上掃視，“你怎麽知道他們給我找了工作名額？”
這話問出口的瞬間，她已經猜到了答案。
徐家和秦家也就是巷頭巷尾的距離，買工作這事雖說是暗地裏進行的，但是有心打探並不難，秦向東自然是從秦家父母那裏得知的消息。
聯想到前陣子秦向東對自己突兀的態度轉變，眼下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？
“我家裏來信裏說的，瑤瑤這回城可是一輩子的大事，你可得好好想清楚，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緣分，知根究底難道不好嗎？至於陸江，你們之間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。”
徐瑤瑤盯著他不發一言，一臉嘲諷地看著他說完這一段，等他終於停下話頭，她才慢悠悠開口，“你先告訴我，昨天下午的事跟你有沒有關系？”
秦向東見徐瑤瑤沒有拒絕他，心底燃起最後一絲希望。
“當然沒有！我真的就只是路過剛好看到，不信你可以去查！”
他此時十分慶幸自己全程沒沾過手，眼下說這話半點不帶虧心的，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。
徐瑤瑤沒有從他眼底看出一點心虛，心裏不禁也打起鼓，難道真的有這麽巧？
“你是為了回城這才跟著我的吧？那你就別白費功夫了，家裏確實給我找了工作名額回城，但我早在第一時間回信回絕了。”
“什麽？徐瑤瑤你是瘋了嗎？”秦向東控制不住音量大喊道。
感受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，徐瑤瑤眉頭緊鎖。
“我是前陣子寄信回去的，眼下信應該已經到家裏了，你如果不信，大可寄信回去問那工作名額的後續下落。我囑咐他們將工作名額轉手，既然你那麽想回城，你可以讓你家人直接找我家買，看在那麽多年鄰居的份上，價錢合理的話我家人不會拒絕的。”
因著張珍的關系，徐瑤瑤對有著回城執念的知青並不陌生，眼下也不能確定秦向東和昨天的事情有關聯，於是她倒是難得和顏悅色地給他出主意。
但是她卻沒想到，這個主意對秦向東來說不亞於嘲諷。
他家裏的經濟來源早已被大哥一家牢牢把持住，哪裏有錢給他買工作名額？這無異於天方夜譚。
心裏的最後一絲希望終於熄滅，他眼神徹底黯淡下來，頓時感覺身上被打的傷口越發疼痛，想到被打的緣由，他居然忍不住開始陣陣發顫。
完了。
這下全完了。
秦向東從沒像這一刻般覺得絕望，難道他真的要跟那群癲狂的惡鬼同流合汙？他心裏清楚地知道那就是無底洞，一旦踏入再無安寧之日。
徐瑤瑤望著眼前這人不知為何霎時間頹廢萎靡不振，像是霜打的茄子般，疲憊眼神令他像是老了好幾歲，再也見不出平日裏游刃有餘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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